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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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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姨娘看着站在跟前的赵妈妈，皱眉问道：“你当真看清楚了？只是金佛和金首饰？”
“姨娘，奴才的确看清楚了，的确是这些东西。”赵妈妈肯定地回道，一颗心仍在“砰砰砰”地急跳。
当时大姑娘带着秋霁急匆匆离开，她故意落在后面，趁机打开了那个匣子——万幸，那个匣子是没有上锁的！
匆匆一瞥，她就看到了里面的金佛，还有金钗等金首饰。
灵堂的丫鬟没有说错，里面的确金光闪闪。
赵妈妈的语气越笃定，肖姨娘的眉头反而越皱得厉害了。
就这？大姑娘在府中治丧的时候赶去昭化寺，所拿回来的东西，就这些？
她不大相信，虽然金佛和金钗是值钱的，但和她想象中的实在差得太远了！
钱氏毕竟是晋州皇商钱家的女儿，就算钱家不在了，她这些年也没有见其为钱财烦心过，如果真的是钱氏的遗物，怎么可能只是这些东西？
赵妈妈见肖姨娘不信，忙指天道：“姨娘，奴才发誓，的确就是这些东西。要是姨娘不信，待奴才把匣子拿出来，您就可以看个清楚了。”
“是吗？那这么好的时机，你为何不把匣子拿出来？”肖姨娘冷冷问道，神情非常不悦。
她柳眉方脸，不像一般姨娘那样娇媚柔弱，板起脸孔的时候，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端庄威严。
赵妈妈瑟缩了一下，讪讪道：“姨娘，当时就奴才一个人在玉句院，若是那个匣子不见了，大姑娘肯定疑心是奴才拿走的。奴才这不是……不是不想给姨娘添麻烦吗？”
肖姨娘没有答话，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神色仍旧是冷冷的。
“姨娘，您放心！奴才已经想到办法了，一定会尽快拿走匣子的。”赵妈妈誓言旦旦地说道。
“哦？什么办法？”肖姨娘斜靠着软枕问道，语气倒是和缓了不少。
对此，赵妈妈倒真是仔细思虑过的，并不是为了搪塞肖姨娘。
她胸有成竹地回道：“奴才已经知道了，今晚大姑娘会去灵堂守灵，还会带走一个丫鬟。到时候奴才弄出点动静引走玉句院的人，定然能将匣子送给姨娘。”
肖姨娘笑了，杏眼中仿佛有星光点点，心情颇好地说道：“那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赵妈妈离开之后，锦娘倒有些忧虑：“姨娘，你觉得赵妈妈此计……能成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之前被肖姨娘敲打过后，她说出口的话都斟酌再三了。
“成不成，事在人为而已。我倒真想看看那些金佛金钗，到时候你帮赵妈妈一把吧。”
莫非那些金佛金钗内有乾坤不成？不管怎么说，都要把这些东西拿到手中仔细看看的。
既然赵妈妈已经计划好了，那么她就推一推吧，反正每天忙着丧事，着实够厌烦的了。
入夜之后，天上星光昏暗，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视线的确受到了很大的障碍。
赵妈妈觉得这深沉的夜色，简直是天公作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玉句院，把笼子里的东西放了出来。
“喵喵喵。”
从笼子里面出来的是，是一只白猫，这是她今天下午才让儿子捉住的，就是为了用来引走玉句院中的春和。
她已经探听过了，今晚留在玉句院中的，是春和。
春和的老子和娘她都认识，她也算看着春和长大的，小时候还给春和摘过花呢。
春和这丫头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猫了！只要一看到猫，特别是毛茸茸的白猫，脚步就会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就为了这么一个事情，她都已经听春和的娘念叨了好多遍。
“这可怎么是好啊，听见猫声就脚步都停不住，这将来是要误事的啊！”春和的娘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不是吗？这样的人是要误事的，但此刻对赵妈妈来说，这事误得太好了！
今晚许是因为大姑娘前去灵堂守灵的原因，护院们都离开了，玉句院中除了春和之外，就是一个耳背的粗使婆子。
见到春和果然追着白猫去了，赵妈妈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摸黑走进了谢隋珠的房间。
幸好，房间内是点着烛火的，那博古架上的匣子，还在原地摆放着！
那么一瞬间，赵妈妈的心都提了起来，她用着平生所没有的敏捷速度，冲过去一把抱起匣子，藏在了宽阔的衣袍中。
为了藏这个匣子，她今晚还特地套多了一层衣袍。
直到出了玉句院，赵妈妈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拿到了，拿到了！
赵妈妈紧紧抱着匣子，努力平息着剧烈的心跳，正犹豫着立刻给肖姨娘送过去，还是先回卧房，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唤她。
“谁？！”赵妈妈紧紧抱着匣子，惊得气息都岔了，脸上慌乱不已。
一个黑影从掩映的花木间走了出来，边回道：“赵妈妈，是我。匣子你拿到了？”
赵妈妈眯起眼睛打量着黑影，直到黑影来到跟前，她才终于辨认出是谁。
“是锦娘啊……吓死我了！”赵妈妈颤颤道，若不是抱着匣子，肯定会伸手拍拍胸口了。
她一阵后怕，便觉得腿都发软了，不由得埋怨道：“锦娘，没事你在这吓人做什么？”
“呵”锦娘学着肖姨娘的神态，冷笑了一声。
“没事吓你？若不是我在这里协助你，那个春和早就回去玉句院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不等赵妈妈说话，锦娘便手一伸，说道：“既然匣子已经拿到了，那就给我吧，姨娘叫我来的。”
赵妈妈顿了一下，颇有些不情不愿地把匣子交出来，咕哝道：“锦娘，你记得提醒肖姨娘别汪了我的条件。”
锦娘接过了匣子：“放心吧，我会……”
就在这个时候，在安静的黑夜中，却有人尖叫起来：“来人啊！玉句院遭贼了！来人啊！”
赵妈妈和锦娘彼此对视了一眼，心头顿时感到一阵不祥，随即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韩震带着几个护院围了上来，他摸着嘴角的黑痣，阴恻恻地说道：“贼子，看你们往哪里跑！”
肖姨娘看着站在跟前的赵妈妈，皱眉问道：“你当真看清楚了？只是金佛和金首饰？”
“姨娘，奴才的确看清楚了，的确是这些东西。”赵妈妈肯定地回道，一颗心仍在“砰砰砰”地急跳。
当时大姑娘带着秋霁急匆匆离开，她故意落在后面，趁机打开了那个匣子——万幸，那个匣子是没有上锁的！
匆匆一瞥，她就看到了里面的金佛，还有金钗等金首饰。
灵堂的丫鬟没有说错，里面的确金光闪闪。
赵妈妈的语气越笃定，肖姨娘的眉头反而越皱得厉害了。
就这？大姑娘在府中治丧的时候赶去昭化寺，所拿回来的东西，就这些？
她不大相信，虽然金佛和金钗是值钱的，但和她想象中的实在差得太远了！
钱氏毕竟是晋州皇商钱家的女儿，就算钱家不在了，她这些年也没有见其为钱财烦心过，如果真的是钱氏的遗物，怎么可能只是这些东西？
赵妈妈见肖姨娘不信，忙指天道：“姨娘，奴才发誓，的确就是这些东西。要是姨娘不信，待奴才把匣子拿出来，您就可以看个清楚了。”
“是吗？那这么好的时机，你为何不把匣子拿出来？”肖姨娘冷冷问道，神情非常不悦。
她柳眉方脸，不像一般姨娘那样娇媚柔弱，板起脸孔的时候，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端庄威严。
赵妈妈瑟缩了一下，讪讪道：“姨娘，当时就奴才一个人在玉句院，若是那个匣子不见了，大姑娘肯定疑心是奴才拿走的。奴才这不是……不是不想给姨娘添麻烦吗？”
肖姨娘没有答话，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神色仍旧是冷冷的。
“姨娘，您放心！奴才已经想到办法了，一定会尽快拿走匣子的。”赵妈妈誓言旦旦地说道。
“哦？什么办法？”肖姨娘斜靠着软枕问道，语气倒是和缓了不少。
对此，赵妈妈倒真是仔细思虑过的，并不是为了搪塞肖姨娘。
她胸有成竹地回道：“奴才已经知道了，今晚大姑娘会去灵堂守灵，还会带走一个丫鬟。到时候奴才弄出点动静引走玉句院的人，定然能将匣子送给姨娘。”
肖姨娘笑了，杏眼中仿佛有星光点点，心情颇好地说道：“那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赵妈妈离开之后，锦娘倒有些忧虑：“姨娘，你觉得赵妈妈此计……能成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之前被肖姨娘敲打过后，她说出口的话都斟酌再三了。
“成不成，事在人为而已。我倒真想看看那些金佛金钗，到时候你帮赵妈妈一把吧。”
莫非那些金佛金钗内有乾坤不成？不管怎么说，都要把这些东西拿到手中仔细看看的。
既然赵妈妈已经计划好了，那么她就推一推吧，反正每天忙着丧事，着实够厌烦的了。
入夜之后，天上星光昏暗，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视线的确受到了很大的障碍。
赵妈妈觉得这深沉的夜色，简直是天公作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玉句院，把笼子里的东西放了出来。
“喵喵喵。”
从笼子里面出来的是，是一只白猫，这是她今天下午才让儿子捉住的，就是为了用来引走玉句院中的春和。
她已经探听过了，今晚留在玉句院中的，是春和。
春和的老子和娘她都认识，她也算看着春和长大的，小时候还给春和摘过花呢。
春和这丫头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猫了！只要一看到猫，特别是毛茸茸的白猫，脚步就会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就为了这么一个事情，她都已经听春和的娘念叨了好多遍。
“这可怎么是好啊，听见猫声就脚步都停不住，这将来是要误事的啊！”春和的娘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不是吗？这样的人是要误事的，但此刻对赵妈妈来说，这事误得太好了！
今晚许是因为大姑娘前去灵堂守灵的原因，护院们都离开了，玉句院中除了春和之外，就是一个耳背的粗使婆子。
见到春和果然追着白猫去了，赵妈妈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摸黑走进了谢隋珠的房间。
幸好，房间内是点着烛火的，那博古架上的匣子，还在原地摆放着！
那么一瞬间，赵妈妈的心都提了起来，她用着平生所没有的敏捷速度，冲过去一把抱起匣子，藏在了宽阔的衣袍中。
为了藏这个匣子，她今晚还特地套多了一层衣袍。
直到出了玉句院，赵妈妈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拿到了，拿到了！
赵妈妈紧紧抱着匣子，努力平息着剧烈的心跳，正犹豫着立刻给肖姨娘送过去，还是先回卧房，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唤她。
“谁？！”赵妈妈紧紧抱着匣子，惊得气息都岔了，脸上慌乱不已。
一个黑影从掩映的花木间走了出来，边回道：“赵妈妈，是我。匣子你拿到了？”
赵妈妈眯起眼睛打量着黑影，直到黑影来到跟前，她才终于辨认出是谁。
“是锦娘啊……吓死我了！”赵妈妈颤颤道，若不是抱着匣子，肯定会伸手拍拍胸口了。
她一阵后怕，便觉得腿都发软了，不由得埋怨道：“锦娘，没事你在这吓人做什么？”
“呵”锦娘学着肖姨娘的神态，冷笑了一声。
“没事吓你？若不是我在这里协助你，那个春和早就回去玉句院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不等赵妈妈说话，锦娘便手一伸，说道：“既然匣子已经拿到了，那就给我吧，姨娘叫我来的。”
赵妈妈顿了一下，颇有些不情不愿地把匣子交出来，咕哝道：“锦娘，你记得提醒肖姨娘别汪了我的条件。”
锦娘接过了匣子：“放心吧，我会……”
就在这个时候，在安静的黑夜中，却有人尖叫起来：“来人啊！玉句院遭贼了！来人啊！”
赵妈妈和锦娘彼此对视了一眼，心头顿时感到一阵不祥，随即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韩震带着几个护院围了上来，他摸着嘴角的黑痣，阴恻恻地说道：“贼子，看你们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