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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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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隋珠将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向小沙弥道谢。
直至回到马车上，她才回过神来。
“秋霁，你先下马车。”谢隋珠哑声吩咐道，让秋霁离开马车。
她迫不及待想打开木匣子，根本等不及回到府中，她立刻就想知道娘亲究竟留下了什么。
马车内只剩下谢隋珠自己一个人了，她不自觉屏息着，仔细打量手中的木匣子。
木匣子一尺见方大小，是云母纹锁，却没有上锁。
不知道是娘亲交给慧觉大师时就没有上锁，还是慧觉大师让小沙弥送来时才开的锁。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都相信，娘亲交出木匣子时里面有什么，现在里面就有什么。
慧觉大师佛法高深德高望重，一年之中有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布施传道，绝不会贪图别人的东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木匣子，然后愣住了。
一尺见方的木匣子，却有一半是空的，另外一半……底下看不见是什么最上面只放了几份书信。
这么点东西，用这么大的木匣子装着，似乎很不合适。
她拿起最上面那封书信一看，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惊呼出声。
这……这不是什么是书信，而是一份地契，一份京兆的地契！
看着最上面的“拱辰坊金縢大街”的字样，谢隋珠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如果她还只是前世那个没有离开过蕲州的十三岁姑娘，那么她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字代表的意义。
但她活了两辈子，前世还在京兆生活过将近七年的时间！
她知道拱辰坊金縢大街，她太知道了。
金縢大街在京兆有着“千金通贝”的雅称，是除了京兆朱雀大街之外最长的街道。
更为重要的是，金縢大街比朱雀大街还要繁华，京兆叫得出来的名号，几乎都在金縢大街上。
所谓金縢，其实就是縢金的意思。
听闻金縢大街有房屋三百九十九间，这些房屋的主人，都是京兆中的达官贵人，而且还是比较上面的那一撮。
过去，她就曾经有一间……
光是一间，她就能见识到钱如流水、千金通贝的威力，现在……金縢大街的地契就在她手中？
这怎么可能？
她不曾听说过金縢大街还有地契，便是有，这种地方的地契，难道不是应该在皇上手中吗？
她立刻看向了地契的印鉴，发现取得地契的，是晋州钱家。
晋州钱家，是她娘亲的娘家，是她外祖家！
这是外祖家的地契，却到了娘亲手中，这是外祖给娘家的嫁妆？
她从来没有见过外祖外祖母和舅舅等人，因为在她出生之前，他们便已经不在了。
在娘亲出嫁之后不久，钱家就发生了一场走水意外，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嫡亲的舅舅和表兄等人，就是在这场意外中身亡的。
事实上，钱家嫡枝全都葬身在这场火海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
父亲多年来对娘亲无比冷淡，就是因为钱家已经不在了，已经没有人能够为娘亲撑腰了。
娘亲面对父亲的冷淡时，总是处之如常，将全副心神都用在了教养孩子身上。
她一直以为，娘亲这样是因为没有娘家可倚靠，才不得不如此。
但是，这地契……只要娘亲将这地契拿出来，别说父亲了，就算京兆谢家大族也不敢轻慢娘亲。
但娘亲没有拿出来，连提及都不曾！
若不是娘亲不在了，怕是连她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地契存在。
这么重要的地契，价值连城，但它就这样静静躺在一个没有上锁的木匣子里！
为何……为何会这样呢？
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她拿着觉得烫手……
她小心翼翼地将地契装好放在一旁，极力按捺快要跳出来的心，继续打开另外两封书信。
接下来的这封书信，是真的书信。
只可惜，因为存放太久了，纸张都发黄了，上面的墨迹已经泅染开来，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她认真看了又看，发现真的一个字都无法辨认。
她将书信放好，想着以后看有没有可能将字迹还原，听说某些书画大家能做到，但要看缘分。
她拆开了最后一封书信，然后再次愣住了。
这是一封契约文书，从价值来和影响来说，远远比不上京兆金縢大街。
但是，这张契约文书，内容就在蕲州，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这是一张蕲州袖春阁的契约文书。
上面写着，蕲州袖春阁的东家是钱傲雪，这……这是娘亲的闺名！
更为重要的是，袖春阁是蕲州最大的青楼！
这个时候，谢隋珠脑中突然回想起许多画面。
她想起，娘亲每个月都会去昭化寺待几天，那几天里，昭化寺的信众香客总是特别多。
那些来上香的妇人，和谢隋珠平日里见到的闺阁夫人似乎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现在，她终于知道是什么不一样了。
那些来上香的夫人的打扮都颇为素雅，衣着首饰上和其他来礼佛上香的夫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但她们走路的姿势总会格外婀娜一些，脸上的笑容也特别明媚一点。
现在她知道，那姿势那笑容就是青楼中人特有的风情。
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再怎么掩饰都没用，还是会不自觉流露出来。
看来，这些人出现在昭化寺，是因为娘亲。
她们是来见娘亲这个东家的！
谢隋珠用力捏了一下手腕，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她继续看着木匣子，在拿走几封书信之后，她发现底下还用红绸包裹着一些东西。
摸上去硬硬的，形状有椭圆的有细长的，还有些硌手。
这是什么？
她打开红绸一看，呼吸猛地变得急促起来。
这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些首饰和小物件。
有玉佩有金钗有珠链……其中还有一只小金佛，瞬间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金佛很小，连她都可以一手包握住，是一个弥勒佛的样子，雕刻得比许多佛像都要精致。
这个小金佛，就是娘亲所指的“佛”吗？小金佛代表着娘亲的秘密？
谢隋珠将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向小沙弥道谢。
直至回到马车上，她才回过神来。
“秋霁，你先下马车。”谢隋珠哑声吩咐道，让秋霁离开马车。
她迫不及待想打开木匣子，根本等不及回到府中，她立刻就想知道娘亲究竟留下了什么。
马车内只剩下谢隋珠自己一个人了，她不自觉屏息着，仔细打量手中的木匣子。
木匣子一尺见方大小，是云母纹锁，却没有上锁。
不知道是娘亲交给慧觉大师时就没有上锁，还是慧觉大师让小沙弥送来时才开的锁。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都相信，娘亲交出木匣子时里面有什么，现在里面就有什么。
慧觉大师佛法高深德高望重，一年之中有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布施传道，绝不会贪图别人的东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木匣子，然后愣住了。
一尺见方的木匣子，却有一半是空的，另外一半……底下看不见是什么最上面只放了几份书信。
这么点东西，用这么大的木匣子装着，似乎很不合适。
她拿起最上面那封书信一看，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惊呼出声。
这……这不是什么是书信，而是一份地契，一份京兆的地契！
看着最上面的“拱辰坊金縢大街”的字样，谢隋珠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如果她还只是前世那个没有离开过蕲州的十三岁姑娘，那么她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字代表的意义。
但她活了两辈子，前世还在京兆生活过将近七年的时间！
她知道拱辰坊金縢大街，她太知道了。
金縢大街在京兆有着“千金通贝”的雅称，是除了京兆朱雀大街之外最长的街道。
更为重要的是，金縢大街比朱雀大街还要繁华，京兆叫得出来的名号，几乎都在金縢大街上。
所谓金縢，其实就是縢金的意思。
听闻金縢大街有房屋三百九十九间，这些房屋的主人，都是京兆中的达官贵人，而且还是比较上面的那一撮。
过去，她就曾经有一间……
光是一间，她就能见识到钱如流水、千金通贝的威力，现在……金縢大街的地契就在她手中？
这怎么可能？
她不曾听说过金縢大街还有地契，便是有，这种地方的地契，难道不是应该在皇上手中吗？
她立刻看向了地契的印鉴，发现取得地契的，是晋州钱家。
晋州钱家，是她娘亲的娘家，是她外祖家！
这是外祖家的地契，却到了娘亲手中，这是外祖给娘家的嫁妆？
她从来没有见过外祖外祖母和舅舅等人，因为在她出生之前，他们便已经不在了。
在娘亲出嫁之后不久，钱家就发生了一场走水意外，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嫡亲的舅舅和表兄等人，就是在这场意外中身亡的。
事实上，钱家嫡枝全都葬身在这场火海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
父亲多年来对娘亲无比冷淡，就是因为钱家已经不在了，已经没有人能够为娘亲撑腰了。
娘亲面对父亲的冷淡时，总是处之如常，将全副心神都用在了教养孩子身上。
她一直以为，娘亲这样是因为没有娘家可倚靠，才不得不如此。
但是，这地契……只要娘亲将这地契拿出来，别说父亲了，就算京兆谢家大族也不敢轻慢娘亲。
但娘亲没有拿出来，连提及都不曾！
若不是娘亲不在了，怕是连她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地契存在。
这么重要的地契，价值连城，但它就这样静静躺在一个没有上锁的木匣子里！
为何……为何会这样呢？
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她拿着觉得烫手……
她小心翼翼地将地契装好放在一旁，极力按捺快要跳出来的心，继续打开另外两封书信。
接下来的这封书信，是真的书信。
只可惜，因为存放太久了，纸张都发黄了，上面的墨迹已经泅染开来，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她认真看了又看，发现真的一个字都无法辨认。
她将书信放好，想着以后看有没有可能将字迹还原，听说某些书画大家能做到，但要看缘分。
她拆开了最后一封书信，然后再次愣住了。
这是一封契约文书，从价值来和影响来说，远远比不上京兆金縢大街。
但是，这张契约文书，内容就在蕲州，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这是一张蕲州袖春阁的契约文书。
上面写着，蕲州袖春阁的东家是钱傲雪，这……这是娘亲的闺名！
更为重要的是，袖春阁是蕲州最大的青楼！
这个时候，谢隋珠脑中突然回想起许多画面。
她想起，娘亲每个月都会去昭化寺待几天，那几天里，昭化寺的信众香客总是特别多。
那些来上香的妇人，和谢隋珠平日里见到的闺阁夫人似乎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现在，她终于知道是什么不一样了。
那些来上香的夫人的打扮都颇为素雅，衣着首饰上和其他来礼佛上香的夫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但她们走路的姿势总会格外婀娜一些，脸上的笑容也特别明媚一点。
现在她知道，那姿势那笑容就是青楼中人特有的风情。
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再怎么掩饰都没用，还是会不自觉流露出来。
看来，这些人出现在昭化寺，是因为娘亲。
她们是来见娘亲这个东家的！
谢隋珠用力捏了一下手腕，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她继续看着木匣子，在拿走几封书信之后，她发现底下还用红绸包裹着一些东西。
摸上去硬硬的，形状有椭圆的有细长的，还有些硌手。
这是什么？
她打开红绸一看，呼吸猛地变得急促起来。
这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些首饰和小物件。
有玉佩有金钗有珠链……其中还有一只小金佛，瞬间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金佛很小，连她都可以一手包握住，是一个弥勒佛的样子，雕刻得比许多佛像都要精致。
这个小金佛，就是娘亲所指的“佛”吗？小金佛代表着娘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