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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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牧在临走之前将屋子收拾干净，将自己曾停留在这里的痕迹抹去。 </p>
玉文溪看着明显对玉家人有恶意的婆婆，心生疑惑，厚着脸皮问道：“婆婆是一直守在这里吗？” </p>
回答她的只有一室沉默，以及：“赶紧离开！” </p>
玉文溪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楚族宗祠，倘若这个人一直守在这里，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p>
众所周知，楚族后人活下来的只有闽南程家家主夫人楚琤。 </p>
刚刚的那个人，显然不是楚琤。 </p>
倘若不是楚族的人，那她与楚族又有什么渊源呢？ </p>
若不是楚族的人，又为何要守在这里。 </p>
而且看她的模样，显然是认识家主的。家主常年派人守在这里，既不监视，毕竟除了安好二字，从未过问其他。看她穿着，想来也没有被格外照顾。 </p>
那家主派人守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p>
来这一趟，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生了许多疑惑。 </p>
玉文溪又看了两眼破旧的宗祠，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 </p>
程筠墨在景牧离开之后也出了门，顺路去茶楼大堂喝茶。 </p>
“听说了吗？之前被玉家抓进去的人，昨日夜间又有几个出现在乱葬岗，听闻死状极为恐怖。” </p>
“怎么会这样？”接话的人，言语里惊讶中带着恐惧：“他们怎么会被抓去玉家？” </p>
刚刚那个说话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看四周，方才小心翼翼的低声讲：“听闻是在嚼玉家的舌根，不巧的是，被玉家人听个正着，方才有这样的祸事。” </p>
这也算是祸从口出的典型了。 </p>
程筠墨喝着茶，把玩着扇子，笑着插了一句道：“阁下讲这些就不怕祸从口出？” </p>
“姑娘是玉家的人？”讲八卦的人惊恐道。 </p>
程筠墨看着他吓得脸都白了，嗤笑道：“非也，只是好心的提醒阁下罢了。” </p>
“那就好！那就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猛灌一杯茶压压惊，复而深明大义的道：“玉家这些恶行总要有人讲出来。” </p>
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 </p>
程筠墨笑了笑“阁下所讲确定不是道听途说？” </p>
“这有什么可道听途说的，这乃我亲眼所见！”男人硬着脖子道。 </p>
“也包括半夜去乱葬岗？”程筠墨嗤笑道：“阁下刚刚若没有一脸惨白，这话也十分可信，阁下有胆子三更半夜去乱葬岗？” </p>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讲的故事你若不爱听可以不听，何必砸我场子。” </p>
“我怎么会砸阁下的场子呢？只是觉得阁下讲的故事颇合我的胃口，想请阁下与我一同去故事的发生地走一遭？”程筠墨摇了摇扇子。 </p>
“去玉家？” </p>
程筠墨摇了摇头：“乱葬岗。” </p>
买不起墓地的穷苦人家或者是罪犯，再不济主家一不小心打死的侍卫、婢女，失了宠被人弄死的小妾，死后大多都是一个命运。 </p>
运气好的，被人用一张破席子卷着，扔到着乱葬岗。 </p>
运气不好的，大概连一张破席子也没，就直接被人大大咧咧的扔在乱葬岗上。 </p>
成为这岗中野狗、野兽的日常美味。 </p>
程筠墨与那个她从茶楼里截来的叫钱升的男人一道来到了乱葬岗。 </p>
白天乱葬岗的人很少，等闲不会到这里来，程筠墨不知道她这深一脚浅一脚踩进去的土地底下，究竟埋藏了多少魂魄。 </p>
风声沙沙作响，明明外面晴空万里，这里却始终阴森森的，仿佛被阳光遗忘。 </p>
又或者是因为阴气太重，这里是阳光照不进来的地方。 </p>
“你是在哪儿看到的那些人的尸体？” </p>
“咱们回去行不行？”钱升面色惨白，牙齿打颤，腿发软，揪着程筠墨的衣袖不肯撒手。 </p>
若不是因为程筠墨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无法逃跑，他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p>
“茶楼的时候，阁下还十分深明大义。我觉得一个深明大义、人品贵重之人是不会看着无辜的人枉死而置之不理的。”程筠墨揪着他的领子，无视他幽怨的眼神淡淡道。 </p>
“我又不深明大义！”钱升垂死挣扎道。 </p>
“你连玉家的恶行都敢讲出来，连玉家都不怕，让你与我一同跑一趟乱葬岗怎么了？”程筠墨嗤笑道：“胆子还不如我一个小姑娘大，没用！” </p>
钱升想了想，觉得程筠墨说的十分有道理，他连玉家都不怕，何必怕一个小小的乱葬岗？ </p>
想着，松开了紧紧揪着别人袖子的手。 </p>
程筠墨见他不再害怕，也就松开了他的衣领：“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那些尸体？” </p>
“忘了。”钱升看了看程筠墨的表情，忙道：“找看着还十分新鲜的尸体吧？毕竟昨天才才到这的？” </p>
“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些？” </p>
“与你一样，心怀天下”程筠墨开玩笑道。 </p>
“姑娘可真会说笑，我可不心怀天下，将玉家恶行讲出来，纯粹是看不惯罢了。” </p>
“你就不怕玉家将你抓回去？” </p>
“他也得敢啊！”钱升神气的道，复而又看向程筠墨，十分嫌弃：“你以为在南疆人人都像你一样，敢这么对我？” </p>
“听你的口气，你还是世家中人？”程筠墨有些惊奇道。没想到随手抓个人，以为只是个寻常市井小民，没想到竟然是世家贵公子。 </p>
只是，这气质，着实令人看不出啊！ </p>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像世家贵公子的世家贵公子。”程筠墨看着脑袋都快要翘上天的钱升，淡淡道。 </p>
“你也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姑娘的姑娘。”钱升不甘示弱：“你看谁家的姑娘有你这般粗俗？” </p>
程筠墨冷笑道：“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再怎么粗俗，你也一样跟我进了这乱葬岗。” </p>
钱升一噎，做委屈状：“这也不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啊！” </p>
“我以为你记得自己在哪儿见的被玉家丢弃的尸体，倘若我知道你不记得，大约也不会带你来了。”程筠墨叹了口气道。 </p>
“助力没有，反倒带了个累赘。”程筠墨看着钱升的身板，客观的评价道：“看你的身板，想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倘若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危险，想来是指望不上你的。” </p>
程筠墨不再废话，专心的找那被玉家送进来的尸体。只是乱葬岗的尸体堆积如山，真找起来来的话犹如大海捞针。 </p>
十分不易！ </p>
毒人如何制作向来无人知晓，但想来极为残忍。倘若不及时制止，以玉家现在所显示出来的野心，必将生灵涂炭、后患无穷。 </p>
况且，玉家现在并不是没有制作出毒人来。若不是因为前几天的那场大火，想来玉家的野心也快要实现了。 </p>
“这里。”程筠墨听见钱升在她不远处喊道。 </p>
程筠墨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已经长出尸斑的尸体，面色发黑，嘴唇乌紫，赫然是被毒死的状态。 </p>
“确定是他吗？” </p>
“当然。” </p>
“看来你之前在茶楼所讲也并非全无依据，至少真的见过。”程筠墨淡淡道。 </p>
程筠墨蹲下来，随手捡了根枯木，沾了些许尸体的血，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将它包起来装好道：“我们走吧？” </p>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几滴血？”钱升难以置信道。 </p>
“不然呢？” </p>
“姑娘可真有闲情雅致。”钱升道。 </p>
“你知道南疆城最好的大夫在哪吗？”程筠墨没有理会钱升的讽刺。 </p>
“南巷草木堂。” </p>
程筠墨在将钱升安全带出乱葬岗之后，直奔草木堂，将包着沾血木棍的帕子递给坐堂的老大夫：“你能帮我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毒吗？” </p>
老大夫将木棍的血刮了一点下来，放在一个器皿中，里面有一滴像水的液体，老大夫将刮下来的血放在里面。 </p>
不一会儿，原本清澈见底的液体，就变得乌黑发臭。 </p>
“这是剧毒啊，姑娘。”老大夫淡淡的道。 </p>
“是，能看出来是什么毒吗？”程筠墨问道。 </p>
“不清楚，姑娘愿意等等吗？” </p>
“好。” </p>
在程筠墨答应之后，老大夫将程筠墨带来的东西开始研究起来。 </p>
程筠墨找了一个不耽误后面前来问诊的人的位子坐了下来，许是太无聊，程筠墨竟然渐渐的睡了过去。 </p>
等她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整个大堂，除了她与那位老大夫再无旁人。 </p>
“姑娘醒了。” </p>
程筠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可有结果？” </p>
“老朽无能，解不出这里都用了什么药材。” </p>
程筠墨有些失落，但仍然客客气气的道：“辛苦大夫了。” </p>
程筠墨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身问道：“倘若一个人身中多种毒多年，还能与正常人一样吗？” </p>
“毒之一物，本就对身体伤害极大。以姑娘所言，做一个普通人怕是不能了。若是好好养着，兴许还能见白头。”老大夫道。 </p>
毒人的存在，本就是人强行所为。常年服毒，连血都有了毒，身子的根基只怕是坏了。 </p>
毒人这一生大概都只能活在病痛里，非死不止！ </p>
程筠墨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她捡回去的可怜人，他该有多疼啊！ </p>
“多谢告知！” </p>
景牧在临走之前将屋子收拾干净，将自己曾停留在这里的痕迹抹去。 </p>
玉文溪看着明显对玉家人有恶意的婆婆，心生疑惑，厚着脸皮问道：“婆婆是一直守在这里吗？” </p>
回答她的只有一室沉默，以及：“赶紧离开！” </p>
玉文溪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楚族宗祠，倘若这个人一直守在这里，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p>
众所周知，楚族后人活下来的只有闽南程家家主夫人楚琤。 </p>
刚刚的那个人，显然不是楚琤。 </p>
倘若不是楚族的人，那她与楚族又有什么渊源呢？ </p>
若不是楚族的人，又为何要守在这里。 </p>
而且看她的模样，显然是认识家主的。家主常年派人守在这里，既不监视，毕竟除了安好二字，从未过问其他。看她穿着，想来也没有被格外照顾。 </p>
那家主派人守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p>
来这一趟，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生了许多疑惑。 </p>
玉文溪又看了两眼破旧的宗祠，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 </p>
程筠墨在景牧离开之后也出了门，顺路去茶楼大堂喝茶。 </p>
“听说了吗？之前被玉家抓进去的人，昨日夜间又有几个出现在乱葬岗，听闻死状极为恐怖。” </p>
“怎么会这样？”接话的人，言语里惊讶中带着恐惧：“他们怎么会被抓去玉家？” </p>
刚刚那个说话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看四周，方才小心翼翼的低声讲：“听闻是在嚼玉家的舌根，不巧的是，被玉家人听个正着，方才有这样的祸事。” </p>
这也算是祸从口出的典型了。 </p>
程筠墨喝着茶，把玩着扇子，笑着插了一句道：“阁下讲这些就不怕祸从口出？” </p>
“姑娘是玉家的人？”讲八卦的人惊恐道。 </p>
程筠墨看着他吓得脸都白了，嗤笑道：“非也，只是好心的提醒阁下罢了。” </p>
“那就好！那就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猛灌一杯茶压压惊，复而深明大义的道：“玉家这些恶行总要有人讲出来。” </p>
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 </p>
程筠墨笑了笑“阁下所讲确定不是道听途说？” </p>
“这有什么可道听途说的，这乃我亲眼所见！”男人硬着脖子道。 </p>
“也包括半夜去乱葬岗？”程筠墨嗤笑道：“阁下刚刚若没有一脸惨白，这话也十分可信，阁下有胆子三更半夜去乱葬岗？” </p>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讲的故事你若不爱听可以不听，何必砸我场子。” </p>
“我怎么会砸阁下的场子呢？只是觉得阁下讲的故事颇合我的胃口，想请阁下与我一同去故事的发生地走一遭？”程筠墨摇了摇扇子。 </p>
“去玉家？” </p>
程筠墨摇了摇头：“乱葬岗。” </p>
买不起墓地的穷苦人家或者是罪犯，再不济主家一不小心打死的侍卫、婢女，失了宠被人弄死的小妾，死后大多都是一个命运。 </p>
运气好的，被人用一张破席子卷着，扔到着乱葬岗。 </p>
运气不好的，大概连一张破席子也没，就直接被人大大咧咧的扔在乱葬岗上。 </p>
成为这岗中野狗、野兽的日常美味。 </p>
程筠墨与那个她从茶楼里截来的叫钱升的男人一道来到了乱葬岗。 </p>
白天乱葬岗的人很少，等闲不会到这里来，程筠墨不知道她这深一脚浅一脚踩进去的土地底下，究竟埋藏了多少魂魄。 </p>
风声沙沙作响，明明外面晴空万里，这里却始终阴森森的，仿佛被阳光遗忘。 </p>
又或者是因为阴气太重，这里是阳光照不进来的地方。 </p>
“你是在哪儿看到的那些人的尸体？” </p>
“咱们回去行不行？”钱升面色惨白，牙齿打颤，腿发软，揪着程筠墨的衣袖不肯撒手。 </p>
若不是因为程筠墨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无法逃跑，他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p>
“茶楼的时候，阁下还十分深明大义。我觉得一个深明大义、人品贵重之人是不会看着无辜的人枉死而置之不理的。”程筠墨揪着他的领子，无视他幽怨的眼神淡淡道。 </p>
“我又不深明大义！”钱升垂死挣扎道。 </p>
“你连玉家的恶行都敢讲出来，连玉家都不怕，让你与我一同跑一趟乱葬岗怎么了？”程筠墨嗤笑道：“胆子还不如我一个小姑娘大，没用！” </p>
钱升想了想，觉得程筠墨说的十分有道理，他连玉家都不怕，何必怕一个小小的乱葬岗？ </p>
想着，松开了紧紧揪着别人袖子的手。 </p>
程筠墨见他不再害怕，也就松开了他的衣领：“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那些尸体？” </p>
“忘了。”钱升看了看程筠墨的表情，忙道：“找看着还十分新鲜的尸体吧？毕竟昨天才才到这的？” </p>
“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些？” </p>
“与你一样，心怀天下”程筠墨开玩笑道。 </p>
“姑娘可真会说笑，我可不心怀天下，将玉家恶行讲出来，纯粹是看不惯罢了。” </p>
“你就不怕玉家将你抓回去？” </p>
“他也得敢啊！”钱升神气的道，复而又看向程筠墨，十分嫌弃：“你以为在南疆人人都像你一样，敢这么对我？” </p>
“听你的口气，你还是世家中人？”程筠墨有些惊奇道。没想到随手抓个人，以为只是个寻常市井小民，没想到竟然是世家贵公子。 </p>
只是，这气质，着实令人看不出啊！ </p>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像世家贵公子的世家贵公子。”程筠墨看着脑袋都快要翘上天的钱升，淡淡道。 </p>
“你也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姑娘的姑娘。”钱升不甘示弱：“你看谁家的姑娘有你这般粗俗？” </p>
程筠墨冷笑道：“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再怎么粗俗，你也一样跟我进了这乱葬岗。” </p>
钱升一噎，做委屈状：“这也不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啊！” </p>
“我以为你记得自己在哪儿见的被玉家丢弃的尸体，倘若我知道你不记得，大约也不会带你来了。”程筠墨叹了口气道。 </p>
“助力没有，反倒带了个累赘。”程筠墨看着钱升的身板，客观的评价道：“看你的身板，想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倘若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危险，想来是指望不上你的。” </p>
程筠墨不再废话，专心的找那被玉家送进来的尸体。只是乱葬岗的尸体堆积如山，真找起来来的话犹如大海捞针。 </p>
十分不易！ </p>
毒人如何制作向来无人知晓，但想来极为残忍。倘若不及时制止，以玉家现在所显示出来的野心，必将生灵涂炭、后患无穷。 </p>
况且，玉家现在并不是没有制作出毒人来。若不是因为前几天的那场大火，想来玉家的野心也快要实现了。 </p>
“这里。”程筠墨听见钱升在她不远处喊道。 </p>
程筠墨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已经长出尸斑的尸体，面色发黑，嘴唇乌紫，赫然是被毒死的状态。 </p>
“确定是他吗？” </p>
“当然。” </p>
“看来你之前在茶楼所讲也并非全无依据，至少真的见过。”程筠墨淡淡道。 </p>
程筠墨蹲下来，随手捡了根枯木，沾了些许尸体的血，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将它包起来装好道：“我们走吧？” </p>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几滴血？”钱升难以置信道。 </p>
“不然呢？” </p>
“姑娘可真有闲情雅致。”钱升道。 </p>
“你知道南疆城最好的大夫在哪吗？”程筠墨没有理会钱升的讽刺。 </p>
“南巷草木堂。” </p>
程筠墨在将钱升安全带出乱葬岗之后，直奔草木堂，将包着沾血木棍的帕子递给坐堂的老大夫：“你能帮我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毒吗？” </p>
老大夫将木棍的血刮了一点下来，放在一个器皿中，里面有一滴像水的液体，老大夫将刮下来的血放在里面。 </p>
不一会儿，原本清澈见底的液体，就变得乌黑发臭。 </p>
“这是剧毒啊，姑娘。”老大夫淡淡的道。 </p>
“是，能看出来是什么毒吗？”程筠墨问道。 </p>
“不清楚，姑娘愿意等等吗？” </p>
“好。” </p>
在程筠墨答应之后，老大夫将程筠墨带来的东西开始研究起来。 </p>
程筠墨找了一个不耽误后面前来问诊的人的位子坐了下来，许是太无聊，程筠墨竟然渐渐的睡了过去。 </p>
等她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整个大堂，除了她与那位老大夫再无旁人。 </p>
“姑娘醒了。” </p>
程筠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可有结果？” </p>
“老朽无能，解不出这里都用了什么药材。” </p>
程筠墨有些失落，但仍然客客气气的道：“辛苦大夫了。” </p>
程筠墨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身问道：“倘若一个人身中多种毒多年，还能与正常人一样吗？” </p>
“毒之一物，本就对身体伤害极大。以姑娘所言，做一个普通人怕是不能了。若是好好养着，兴许还能见白头。”老大夫道。 </p>
毒人的存在，本就是人强行所为。常年服毒，连血都有了毒，身子的根基只怕是坏了。 </p>
毒人这一生大概都只能活在病痛里，非死不止！ </p>
程筠墨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她捡回去的可怜人，他该有多疼啊！ </p>
“多谢告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