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韩式海鲜城(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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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吃海鲜的话，我知道附近就有一趟街的海鲜城。其中一家的海产品，都来自于韩国的济州岛。是最新鲜、营养价值最高的海产品，都是打捞后马上空运过来的。”远山对冷月介绍说。</p>
“好！那我们就去吃那里的海鲜锅！”她点头。</p>
远山再次打开引擎，发动了车子。</p>
他们开车快速的离开水库，时间不长，就到了远山所说的海鲜城了。</p>
他把她带进去，走过几家店之后，进入其中一家。她没注意那家店的招牌，只注意到那家店的设计。</p>
它像一条船，缆绳，渔网，灯光设计，把海鲜店布置得如诗如梦。</p>
墙是用粗大的原木钉成的，上面插着火炬，挂着铁锚，充满了某种原始的、野性的气息。</p>
在原始与野性以外，那朦胧的气氛和唱机中播的一首名曲，把那里的空气，渲染得像个梦境。</p>
“知道这首曲子吗？”他问。</p>
“嗯！”</p>
冷月点头。</p>
她沉思片刻说：“奇怪的很，以前觉得贝多芬的交响曲沉重不怎么喜欢，现在却喜欢了。”她顿了顿：“怎么说呢……理不清的悲哀和宇宙的空虚。”</p>
冷月边说边四面环顾，忍不住深抽了一口气。</p>
“我从不知道这种地方还有这样规模的海鲜城。”</p>
“这儿是新开发的。”远山笑笑说。</p>
正在这时，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迎出来了，他走到远山面前，对他低语了几句，就退开了。</p>
然后，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恭敬而熟稔的和远山打着招呼，显然，他是这儿的常客。</p>
远山看看她问：“愿意边听音乐边喝酒吗？”</p>
“可是，我不是很会喝耶！”她微笑着说。</p>
远山对服务生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晌儿，他才问：“喜欢这儿吗？”</p>
“是的。”</p>
她直视他。</p>
“你一定常来。”</p>
他点点头，笑笑，轻描淡写的说：“因为这儿，有我一半的股份，我也算是半个老板。”</p>
她惊跳了一下，瞪着他。</p>
“怎的？”他笑着问：“很稀奇吗？”</p>
她不信任的张大了眼睛，望着他。</p>
“我——真不相信！”冷月讷讷的说：“我以为——你只是从政，没想到……”</p>
她重新打量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p>
“我真没办法把你和海鲜店联想在一起。”</p>
“这破坏了你对我的估价吗？”他似乎锐利的望着她。</p>
她在他的眼光下无法遁形，她也不想遁形。</p>
“是的。”她老实的说：“我第一次见你，一直以为你是个艺术家，或电影演员。”</p>
“哦？”</p>
远山微笑了。</p>
“艺术家和演员就比海鲜店老板来得清高吗？”他微笑着问。</p>
“我……”冷月困惑的摇头：“不知道。”</p>
“你不知道，但是，你确实以为如此。”</p>
远山点穿了她，然后靠进椅子里。他的脸带着一股深思的表情，但那对眼光却依然清亮。</p>
“其实呀，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商，或者是一个艺术家，他们的价值与一个餐馆老板的价值并没有多大的分别。”过了一小会儿，他微笑着说：“艺术家在卖画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商人而已。人的清高与否，不在乎他的职业，而在于他的思想和情操。”</p>
冷月瞪视着他，相当眩惑。</p>
他也瞪视着冷月，再对她笑笑。</p>
正午的阳光从天窗透进来，在冷月的衣服上，手上镀上了一道金边。</p>
她坐在那，温柔沉静，像一幅画，像一首诗，更像一个梦境。</p>
正在这时，服务生推了一个车子过来，像电影中常见的一样，一个装满冰块的木桶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酒瓶和两个高脚玻璃杯。</p>
服务生拿起瓶子，那夸张的开瓶声和那涌出瓶口的泡沫使冷月惊愕，她望着远山，愕然的问：</p>
“这是什么酒？香槟吗？”</p>
“是的。”</p>
他依然微笑着。</p>
“为了庆祝你我。”</p>
酒杯注满了，服务生退开了。</p>
“我一般不太喝酒的。”她坦白的说。</p>
“放心。”</p>
他笑吟吟的。</p>
“香槟不会使你醉倒，这和汽水差不了多少。“他对她举了举杯子：“来，祝福你！”</p>
冷月端起杯子。</p>
“祝福我什么？”她故意刁难：“别忘了我的名字叫冷月！”</p>
“人生没有体会到冷，哪能对温暖那么渴望呢？”远山一语双关的说，眼光深邃：“让我祝福你永远快乐吧！要知道，人生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快乐才是最珍贵的。”</p>
“连金钱和权力都是假的吗？”她又刁难他。</p>
“当金钱和权力买到快乐的时候，它的价值就发挥了。”</p>
“你的金钱买到过快乐吗？”</p>
“有时是的。”</p>
“什么时候？”</p>
“例如现在。”他笑着，很快的说：“不要太敏感，小丫头。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话，喝一杯好酒，享受片刻的闲暇，这些，都需要金钱来买的。”</p>
“知道了！”冷月也微笑着：“现在，我们喝酒吧，好吗？”她举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差点就呛住了，她舔了舔嘴唇。“说实话，这并不太好喝。”</p>
他又笑了，放下杯子，看着她。</p>
“等你喝习惯了，你会喜欢的。”</p>
“你喝酒已经习惯了吗？”</p>
“是的。”他扬了扬眉毛：“我有很多坏习惯。”</p>
“是吗？”她直率的瞪着他：“你太太能忍受你这些坏习惯吗？”</p>
他震动了一下，然后，他沉默了。</p>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话，他看来神秘而莫测。</p>
在他的沉默下，冷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她就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那香槟。</p>
远山忽然振作了一下，坐正了身子，他的眼光又显得神采奕奕起来。</p>
“嗨！”他叫：“别把那香槟当冷开水喝呀，它一样会喝醉人的。”</p>
“你刚刚才说过它不会让人醉的呀！”</p>
“我可不知道你要这样喝法！”远山望着她：“我看，我还是给你叫杯鲜果汁吧！”</p>
她笑了。</p>
“不要，你只要多说点话就好。”</p>
“说什么？”他瞪着她：“你很会揭人的伤疤呢！”</p>
“伤疤？”</p>
她一愣。</p>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伤疤在什么地方？如何揭法？”</p>
远山啜了一口酒，眼光深沉而含蓄。他晃动着酒杯，眼光迷迷蒙蒙的注视着他手里的杯子。</p>
“正像你想的那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单身汉是很容易被婚姻捕捉的，大学还没毕业，我就结了婚。”</p>
“哦。”</p>
她咽了一口酒。</p>
“那么你们的生活怎么样呢？”</p>
他看了她一眼。</p>
“我不知道。”他说。</p>
“你不知道？”她惊奇的问。</p>
“是的，我不知道！”远山一脸的茫然。“她是一个豪门的大家闺秀，无论长相和身材，都够得上那个时代的标准。刚结婚时，我以为自己已经上了天，幸福得像一个神仙一样，浑身上下有着宣泄不尽的热情。”</p>
他顿了顿，沉吟了片刻。</p>
“而热情这种东西，往往不会维持太久的。”他叹了口气，声音宁静：“仅仅几个月，我的幻梦碎了，我发现我的妻子只有身体，而没有头脑，我不能和她谈话，不能让她了解我，不能……”</p>
他沉思着，想着该用的字汇。</p>
“就是你用的那两个字：通电！”他说：“我和她之间没有电流。因而，我的婚姻开始变成一种最普通最平凡的婚姻。可对于我远山来说，则是最深刻的痛苦！一个没有快乐的生命，比死亡好不了多少……”</p>
远山轻轻地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冷月。</p>
“但有什么办法呢？豪富的丈人送了我们别墅，我的妻子又怀了我可爱的女儿！”</p>
冷月凝视着他，听着他娓娓的诉说以往，他那挺直的鼻子，那坚定的嘴角，那无助的神情，都叫她心中涌起一股同感，和酸楚的情绪。</p>
“你的夫人，一定是你的初恋吧？”她问。</p>
“你怎么知道？”远山惊异的瞧着她。</p>
“因为初恋……”冷月停了一小会儿，说：“开始会像首诗一样，会让人耳聋眼瞎般的美好。”</p>
“嗯嗯。”</p>
远山不住的点头。</p>
说到这儿，服务生过来了，他送来了汤，接着就在火锅里，放满了海产品。有盛蟹、对虾、嘉吉鱼，还有一些其他济州岛的海鲜。</p>
时间不长，海鲜的香气就弥漫在整个餐厅之中，弥漫在他们周围。</p>
“吃吧，”远山说：“凉了就不好吃了！”</p>
“好的！”</p>
远山和冷月开始慢慢的吃着，细细的品尝着，就像品尝着他们浪漫的恋情。</p>
“海鲜佐以韩国风味的特别辣酱，会叫人回味无穷的。”远山夹了一筷子沾了辣酱的嘉吉鱼放在冷月的盘子里。</p>
“谢谢！”</p>
冷月在火锅里，夹了一筷子蘸足了海鲜汤水的泡面，她把泡面送到他的嘴里，她说：</p>
“我觉得蘸足了海鲜汤水的泡面，味道更加鲜美。”</p>
“是！”</p>
他一口吞下去。</p>
“啊！好烫！”</p>
他大叫一声，烫的蹲下了身子。</p>
“真的烫到了吗？！！”</p>
冷月大惊，带着哭音问他。</p>
“当然是——假的！”他忽的一下站起身，哈哈大笑。“骗你玩的！”</p>
“吓死我了……”</p>
冷月撅着嘴，眼泪汪汪的表情，手里，还拿着那双夹给远山泡面的筷子。</p>
“真的……害怕了吗？”他看她。</p>
“你说呢？”冷月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啪”的一声掉下来。</p>
远山一下子慌了手脚。</p>
“我道歉！我道歉！”他站在冷月面前，用手抓了抓头发，对她鞠了一躬，然后，他一本正经的，像是背书一样的对她说：“冷月小姐，我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犯了十分严重的错误，我检讨！检讨！”</p>
“如果是吃海鲜的话，我知道附近就有一趟街的海鲜城。其中一家的海产品，都来自于韩国的济州岛。是最新鲜、营养价值最高的海产品，都是打捞后马上空运过来的。”远山对冷月介绍说。</p>
“好！那我们就去吃那里的海鲜锅！”她点头。</p>
远山再次打开引擎，发动了车子。</p>
他们开车快速的离开水库，时间不长，就到了远山所说的海鲜城了。</p>
他把她带进去，走过几家店之后，进入其中一家。她没注意那家店的招牌，只注意到那家店的设计。</p>
它像一条船，缆绳，渔网，灯光设计，把海鲜店布置得如诗如梦。</p>
墙是用粗大的原木钉成的，上面插着火炬，挂着铁锚，充满了某种原始的、野性的气息。</p>
在原始与野性以外，那朦胧的气氛和唱机中播的一首名曲，把那里的空气，渲染得像个梦境。</p>
“知道这首曲子吗？”他问。</p>
“嗯！”</p>
冷月点头。</p>
她沉思片刻说：“奇怪的很，以前觉得贝多芬的交响曲沉重不怎么喜欢，现在却喜欢了。”她顿了顿：“怎么说呢……理不清的悲哀和宇宙的空虚。”</p>
冷月边说边四面环顾，忍不住深抽了一口气。</p>
“我从不知道这种地方还有这样规模的海鲜城。”</p>
“这儿是新开发的。”远山笑笑说。</p>
正在这时，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迎出来了，他走到远山面前，对他低语了几句，就退开了。</p>
然后，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恭敬而熟稔的和远山打着招呼，显然，他是这儿的常客。</p>
远山看看她问：“愿意边听音乐边喝酒吗？”</p>
“可是，我不是很会喝耶！”她微笑着说。</p>
远山对服务生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晌儿，他才问：“喜欢这儿吗？”</p>
“是的。”</p>
她直视他。</p>
“你一定常来。”</p>
他点点头，笑笑，轻描淡写的说：“因为这儿，有我一半的股份，我也算是半个老板。”</p>
她惊跳了一下，瞪着他。</p>
“怎的？”他笑着问：“很稀奇吗？”</p>
她不信任的张大了眼睛，望着他。</p>
“我——真不相信！”冷月讷讷的说：“我以为——你只是从政，没想到……”</p>
她重新打量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p>
“我真没办法把你和海鲜店联想在一起。”</p>
“这破坏了你对我的估价吗？”他似乎锐利的望着她。</p>
她在他的眼光下无法遁形，她也不想遁形。</p>
“是的。”她老实的说：“我第一次见你，一直以为你是个艺术家，或电影演员。”</p>
“哦？”</p>
远山微笑了。</p>
“艺术家和演员就比海鲜店老板来得清高吗？”他微笑着问。</p>
“我……”冷月困惑的摇头：“不知道。”</p>
“你不知道，但是，你确实以为如此。”</p>
远山点穿了她，然后靠进椅子里。他的脸带着一股深思的表情，但那对眼光却依然清亮。</p>
“其实呀，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商，或者是一个艺术家，他们的价值与一个餐馆老板的价值并没有多大的分别。”过了一小会儿，他微笑着说：“艺术家在卖画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商人而已。人的清高与否，不在乎他的职业，而在于他的思想和情操。”</p>
冷月瞪视着他，相当眩惑。</p>
他也瞪视着冷月，再对她笑笑。</p>
正午的阳光从天窗透进来，在冷月的衣服上，手上镀上了一道金边。</p>
她坐在那，温柔沉静，像一幅画，像一首诗，更像一个梦境。</p>
正在这时，服务生推了一个车子过来，像电影中常见的一样，一个装满冰块的木桶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酒瓶和两个高脚玻璃杯。</p>
服务生拿起瓶子，那夸张的开瓶声和那涌出瓶口的泡沫使冷月惊愕，她望着远山，愕然的问：</p>
“这是什么酒？香槟吗？”</p>
“是的。”</p>
他依然微笑着。</p>
“为了庆祝你我。”</p>
酒杯注满了，服务生退开了。</p>
“我一般不太喝酒的。”她坦白的说。</p>
“放心。”</p>
他笑吟吟的。</p>
“香槟不会使你醉倒，这和汽水差不了多少。“他对她举了举杯子：“来，祝福你！”</p>
冷月端起杯子。</p>
“祝福我什么？”她故意刁难：“别忘了我的名字叫冷月！”</p>
“人生没有体会到冷，哪能对温暖那么渴望呢？”远山一语双关的说，眼光深邃：“让我祝福你永远快乐吧！要知道，人生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快乐才是最珍贵的。”</p>
“连金钱和权力都是假的吗？”她又刁难他。</p>
“当金钱和权力买到快乐的时候，它的价值就发挥了。”</p>
“你的金钱买到过快乐吗？”</p>
“有时是的。”</p>
“什么时候？”</p>
“例如现在。”他笑着，很快的说：“不要太敏感，小丫头。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话，喝一杯好酒，享受片刻的闲暇，这些，都需要金钱来买的。”</p>
“知道了！”冷月也微笑着：“现在，我们喝酒吧，好吗？”她举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差点就呛住了，她舔了舔嘴唇。“说实话，这并不太好喝。”</p>
他又笑了，放下杯子，看着她。</p>
“等你喝习惯了，你会喜欢的。”</p>
“你喝酒已经习惯了吗？”</p>
“是的。”他扬了扬眉毛：“我有很多坏习惯。”</p>
“是吗？”她直率的瞪着他：“你太太能忍受你这些坏习惯吗？”</p>
他震动了一下，然后，他沉默了。</p>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话，他看来神秘而莫测。</p>
在他的沉默下，冷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她就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那香槟。</p>
远山忽然振作了一下，坐正了身子，他的眼光又显得神采奕奕起来。</p>
“嗨！”他叫：“别把那香槟当冷开水喝呀，它一样会喝醉人的。”</p>
“你刚刚才说过它不会让人醉的呀！”</p>
“我可不知道你要这样喝法！”远山望着她：“我看，我还是给你叫杯鲜果汁吧！”</p>
她笑了。</p>
“不要，你只要多说点话就好。”</p>
“说什么？”他瞪着她：“你很会揭人的伤疤呢！”</p>
“伤疤？”</p>
她一愣。</p>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伤疤在什么地方？如何揭法？”</p>
远山啜了一口酒，眼光深沉而含蓄。他晃动着酒杯，眼光迷迷蒙蒙的注视着他手里的杯子。</p>
“正像你想的那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单身汉是很容易被婚姻捕捉的，大学还没毕业，我就结了婚。”</p>
“哦。”</p>
她咽了一口酒。</p>
“那么你们的生活怎么样呢？”</p>
他看了她一眼。</p>
“我不知道。”他说。</p>
“你不知道？”她惊奇的问。</p>
“是的，我不知道！”远山一脸的茫然。“她是一个豪门的大家闺秀，无论长相和身材，都够得上那个时代的标准。刚结婚时，我以为自己已经上了天，幸福得像一个神仙一样，浑身上下有着宣泄不尽的热情。”</p>
他顿了顿，沉吟了片刻。</p>
“而热情这种东西，往往不会维持太久的。”他叹了口气，声音宁静：“仅仅几个月，我的幻梦碎了，我发现我的妻子只有身体，而没有头脑，我不能和她谈话，不能让她了解我，不能……”</p>
他沉思着，想着该用的字汇。</p>
“就是你用的那两个字：通电！”他说：“我和她之间没有电流。因而，我的婚姻开始变成一种最普通最平凡的婚姻。可对于我远山来说，则是最深刻的痛苦！一个没有快乐的生命，比死亡好不了多少……”</p>
远山轻轻地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冷月。</p>
“但有什么办法呢？豪富的丈人送了我们别墅，我的妻子又怀了我可爱的女儿！”</p>
冷月凝视着他，听着他娓娓的诉说以往，他那挺直的鼻子，那坚定的嘴角，那无助的神情，都叫她心中涌起一股同感，和酸楚的情绪。</p>
“你的夫人，一定是你的初恋吧？”她问。</p>
“你怎么知道？”远山惊异的瞧着她。</p>
“因为初恋……”冷月停了一小会儿，说：“开始会像首诗一样，会让人耳聋眼瞎般的美好。”</p>
“嗯嗯。”</p>
远山不住的点头。</p>
说到这儿，服务生过来了，他送来了汤，接着就在火锅里，放满了海产品。有盛蟹、对虾、嘉吉鱼，还有一些其他济州岛的海鲜。</p>
时间不长，海鲜的香气就弥漫在整个餐厅之中，弥漫在他们周围。</p>
“吃吧，”远山说：“凉了就不好吃了！”</p>
“好的！”</p>
远山和冷月开始慢慢的吃着，细细的品尝着，就像品尝着他们浪漫的恋情。</p>
“海鲜佐以韩国风味的特别辣酱，会叫人回味无穷的。”远山夹了一筷子沾了辣酱的嘉吉鱼放在冷月的盘子里。</p>
“谢谢！”</p>
冷月在火锅里，夹了一筷子蘸足了海鲜汤水的泡面，她把泡面送到他的嘴里，她说：</p>
“我觉得蘸足了海鲜汤水的泡面，味道更加鲜美。”</p>
“是！”</p>
他一口吞下去。</p>
“啊！好烫！”</p>
他大叫一声，烫的蹲下了身子。</p>
“真的烫到了吗？！！”</p>
冷月大惊，带着哭音问他。</p>
“当然是——假的！”他忽的一下站起身，哈哈大笑。“骗你玩的！”</p>
“吓死我了……”</p>
冷月撅着嘴，眼泪汪汪的表情，手里，还拿着那双夹给远山泡面的筷子。</p>
“真的……害怕了吗？”他看她。</p>
“你说呢？”冷月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啪”的一声掉下来。</p>
远山一下子慌了手脚。</p>
“我道歉！我道歉！”他站在冷月面前，用手抓了抓头发，对她鞠了一躬，然后，他一本正经的，像是背书一样的对她说：“冷月小姐，我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犯了十分严重的错误，我检讨！检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