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安、愤怒、恨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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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周围有弟子、长老按捺不住，手持利刃扑了上来，那两个性情急躁的长老手中大刀阔戟威势不小，豪光冲天，化作万千厉芒席卷而下。
山风吹过，白天一头散发随风飘起，却也正眼不看一眼，那些兵刃光芒在身外一丈处便被硬生生挡住，难近分毫，接着又反弹回去，痛呼声此起彼伏。
众人翻滚一地，哀嚎不止，出手重者伤重，出手轻者伤轻，两个长老则是瞬间毙命。
其余人见状，噤若寒蝉，不敢再进，纷纷往后退去，只是身后全是人，一个个脚跟踩脚背，手肘撞胸膛，退无可退。
白天沉声喝道：“长老护法之下者，留你等性命！速速退开！”说着余光瞟了一眼左侧一根长柱顶端坐着的左半边脸戴着纹蛇紫玉面具之人，心中微异：“那人是谁？气息如此古怪！”
从始至终，白天目光多在洛雪身上，此刻见洛雪眼睛刚睁开一半，又突然“哇”地一声从嘴里涌出了一大口鲜血，流到脖颈、颈后，浸得白天身上白袍殷虹。
洛雪感到身上有体温传来，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脸由朦胧变清晰，又由清晰变朦胧，艰难地眨了几次眼睛，适应了刺目光线，才看清白天的面容。
那一道伤口竟没有毁去其眼眸！难道老天真的有眼？
这一刻，两双黑眸静静相对，映出四个影子，周围似乎登时安静下来，就连呼吸声都闻及不到，时间停止流动，风云不再变幻；这一刻，一颗晶莹而沉重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滚入一条伤痕之内，她疼得微微皱眉，却忍住不闭眼；这一刻，她咬住了唇，似乎忘却了躯体的疼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白天左右在那伤口处一托，一缕白气飘起，在伤痕处拂过，伤痕顿时结痂，疼痛大减。
洛雪微微一笑，开口道：“天郎，你又来了？”声音有气无力，显得十分虚弱。
白天即刻领会到洛雪所言，浑身如千虫咬噬，痛不欲生，柔声道：“这次是真的，我来了！”
顿了顿，又道：“雪……雪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你……你真的……真的是……不……你不是天郎，天郎不会……不会叫我雪儿！”洛雪轻轻摇头，想把眼睛中倒映的影子摇开，不再活在梦境幻想中。
只是，这摇头虽轻，却牵动伤口，在洛雪身上带来的极度的痛苦！以致她难以忍受，闭上了眼帘，咬牙克痛，将那个刻骨铭心的人，隔在了黑暗之外！
“呵呵！不是我又会是谁敢这么抱着你！我们这就离开赤魂峰！”白天轻轻笑道，手上用力，欲抱起洛雪离开此地。
“不……”洛雪睁开眼睛叫道，这一呼叫，又牵动身上伤口，立即疼得咬牙皱眉。
片刻后，洛雪才道：“你……你真的是白天！”
“是！我回来了，真的是我！”白天脸又凑近了些，好让洛雪看清。
洛雪看清了白天，心境却出奇的平静下来，面露笑容，目光中的惊惧、痛苦之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开怀道：“你来了，真好！你知道吗？我父亲被赤魂王杀了……他死了……”其脸色骤变，阴云笼罩，更有泪水从眼角沁出。
白天生怕泪水流在伤口上，引起疼痛，连忙用衣角将洛雪眼角泪水擦拭干，道：“我知道的！”
洛雪又接着道：“我心里很清楚……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报仇，我只能依靠你……依靠你，所以我要把‘火殒剑’拿回来，等你回来！咳、咳、咳！”
洛雪咳嗽了几声，痛意更甚，满是伤口的脸庞立刻涨的通红，似快有血液渗出，白天正欲为她疗伤，洛雪却摇了摇头，道：“你听我说完！”
“你叫我雪儿，我就是死也无憾了，我很欢喜！很欢喜的！他们抓住了我，千柏伯伯来救我，却被他们残忍地杀害了，他们把我关起来，要挟华夏，要挟苏皓伯伯，他们还怕你来复仇，就逼问你的下落，呵呵……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他们害怕你，害怕你复仇！我知道，就算十年、二十年，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洛雪额头尽是汗珠，说这段话已经是用了好大的气力。
“直到半年前，他们才用那奇怪的珠子将我束缚起来，严加逼供，施加折磨……”
白天打断洛雪的话道：“放心，没事了！从今往后没人可以再伤到你！”
洛雪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那就太好啦！不过，我是不行了，每天受到冰毒火毒的侵蚀，我的身体早已经是残破不堪，比……比废人还不如，更何况……何况我现在的模样，已经是天下最丑的女子，我……我哪有颜面存活？只是……只是希望见到你……你最后一面……一面……现在……我见到了！真好！”
白天连忙伸手按住洛雪的嘴唇，道：“雪儿，你放心，这点伤势不算什么！我们这就走……”
“不，你等我说完，我身体被许多个臭男人看过，虽然贞洁犹在，但……但我已经生不如死了……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个丑八怪！”洛雪眼中泪珠簌簌滚落，伤痛欲绝。
白天忽觉心跳停止，蓦然回想起与洛雪在郊外的初次会面，自己便是调侃其为丑八怪！而如今一语成谶，不由痛心疾首，只觉世事无常，有果必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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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首瞟了一眼周围诸多赤魂峰弟子，随即深情地看着洛雪道：“傻丫头，怎么轻易就想死？我喜欢的就是丑八怪！不管这些男子有没有看过，我今天让你看着他们永远闭嘴就是了！”说完，抱起洛雪，站起身来，轩辕剑随白天意念飞起，绕在身边，杀气凛凛，赤光闪烁，犹如一条赤龙游转，欲择人而噬。
洛雪听了白天的话，又气力耗尽，感到十分虚弱，也不再多言，放心地靠在了白天厚实温暖的胸膛上，面露笑容，满心幸福，只待这短暂的温存过后，安心离去。
那坐在柱子上之人见白天站起身来，手一挥，身后飞出三人，分穿灰、红、白单色衣服，看其身姿或轻灵、或沉浑，正是那败阵的火元盛使和另外两个身份与其相当之人。
只是火元盛使面色不佳，手足滞拙，看来身体受那九霄圣泉所化之寒气侵扰不小。
而白天身边众人在这三人的带领下，胆子大壮，纷纷冲了上来，道行高者，御空而起，各色法宝光芒乍起，霞映晴空。
终于，周围有弟子、长老按捺不住，手持利刃扑了上来，那两个性情急躁的长老手中大刀阔戟威势不小，豪光冲天，化作万千厉芒席卷而下。
山风吹过，白天一头散发随风飘起，却也正眼不看一眼，那些兵刃光芒在身外一丈处便被硬生生挡住，难近分毫，接着又反弹回去，痛呼声此起彼伏。
众人翻滚一地，哀嚎不止，出手重者伤重，出手轻者伤轻，两个长老则是瞬间毙命。
其余人见状，噤若寒蝉，不敢再进，纷纷往后退去，只是身后全是人，一个个脚跟踩脚背，手肘撞胸膛，退无可退。
白天沉声喝道：“长老护法之下者，留你等性命！速速退开！”说着余光瞟了一眼左侧一根长柱顶端坐着的左半边脸戴着纹蛇紫玉面具之人，心中微异：“那人是谁？气息如此古怪！”
从始至终，白天目光多在洛雪身上，此刻见洛雪眼睛刚睁开一半，又突然“哇”地一声从嘴里涌出了一大口鲜血，流到脖颈、颈后，浸得白天身上白袍殷虹。
洛雪感到身上有体温传来，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脸由朦胧变清晰，又由清晰变朦胧，艰难地眨了几次眼睛，适应了刺目光线，才看清白天的面容。
那一道伤口竟没有毁去其眼眸！难道老天真的有眼？
这一刻，两双黑眸静静相对，映出四个影子，周围似乎登时安静下来，就连呼吸声都闻及不到，时间停止流动，风云不再变幻；这一刻，一颗晶莹而沉重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滚入一条伤痕之内，她疼得微微皱眉，却忍住不闭眼；这一刻，她咬住了唇，似乎忘却了躯体的疼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白天左右在那伤口处一托，一缕白气飘起，在伤痕处拂过，伤痕顿时结痂，疼痛大减。
洛雪微微一笑，开口道：“天郎，你又来了？”声音有气无力，显得十分虚弱。
白天即刻领会到洛雪所言，浑身如千虫咬噬，痛不欲生，柔声道：“这次是真的，我来了！”
顿了顿，又道：“雪……雪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你……你真的……真的是……不……你不是天郎，天郎不会……不会叫我雪儿！”洛雪轻轻摇头，想把眼睛中倒映的影子摇开，不再活在梦境幻想中。
只是，这摇头虽轻，却牵动伤口，在洛雪身上带来的极度的痛苦！以致她难以忍受，闭上了眼帘，咬牙克痛，将那个刻骨铭心的人，隔在了黑暗之外！
“呵呵！不是我又会是谁敢这么抱着你！我们这就离开赤魂峰！”白天轻轻笑道，手上用力，欲抱起洛雪离开此地。
“不……”洛雪睁开眼睛叫道，这一呼叫，又牵动身上伤口，立即疼得咬牙皱眉。
片刻后，洛雪才道：“你……你真的是白天！”
“是！我回来了，真的是我！”白天脸又凑近了些，好让洛雪看清。
洛雪看清了白天，心境却出奇的平静下来，面露笑容，目光中的惊惧、痛苦之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开怀道：“你来了，真好！你知道吗？我父亲被赤魂王杀了……他死了……”其脸色骤变，阴云笼罩，更有泪水从眼角沁出。
白天生怕泪水流在伤口上，引起疼痛，连忙用衣角将洛雪眼角泪水擦拭干，道：“我知道的！”
洛雪又接着道：“我心里很清楚……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报仇，我只能依靠你……依靠你，所以我要把‘火殒剑’拿回来，等你回来！咳、咳、咳！”
洛雪咳嗽了几声，痛意更甚，满是伤口的脸庞立刻涨的通红，似快有血液渗出，白天正欲为她疗伤，洛雪却摇了摇头，道：“你听我说完！”
“你叫我雪儿，我就是死也无憾了，我很欢喜！很欢喜的！他们抓住了我，千柏伯伯来救我，却被他们残忍地杀害了，他们把我关起来，要挟华夏，要挟苏皓伯伯，他们还怕你来复仇，就逼问你的下落，呵呵……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他们害怕你，害怕你复仇！我知道，就算十年、二十年，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洛雪额头尽是汗珠，说这段话已经是用了好大的气力。
“直到半年前，他们才用那奇怪的珠子将我束缚起来，严加逼供，施加折磨……”
白天打断洛雪的话道：“放心，没事了！从今往后没人可以再伤到你！”
洛雪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那就太好啦！不过，我是不行了，每天受到冰毒火毒的侵蚀，我的身体早已经是残破不堪，比……比废人还不如，更何况……何况我现在的模样，已经是天下最丑的女子，我……我哪有颜面存活？只是……只是希望见到你……你最后一面……一面……现在……我见到了！真好！”
白天连忙伸手按住洛雪的嘴唇，道：“雪儿，你放心，这点伤势不算什么！我们这就走……”
“不，你等我说完，我身体被许多个臭男人看过，虽然贞洁犹在，但……但我已经生不如死了……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个丑八怪！”洛雪眼中泪珠簌簌滚落，伤痛欲绝。
白天忽觉心跳停止，蓦然回想起与洛雪在郊外的初次会面，自己便是调侃其为丑八怪！而如今一语成谶，不由痛心疾首，只觉世事无常，有果必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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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首瞟了一眼周围诸多赤魂峰弟子，随即深情地看着洛雪道：“傻丫头，怎么轻易就想死？我喜欢的就是丑八怪！不管这些男子有没有看过，我今天让你看着他们永远闭嘴就是了！”说完，抱起洛雪，站起身来，轩辕剑随白天意念飞起，绕在身边，杀气凛凛，赤光闪烁，犹如一条赤龙游转，欲择人而噬。
洛雪听了白天的话，又气力耗尽，感到十分虚弱，也不再多言，放心地靠在了白天厚实温暖的胸膛上，面露笑容，满心幸福，只待这短暂的温存过后，安心离去。
那坐在柱子上之人见白天站起身来，手一挥，身后飞出三人，分穿灰、红、白单色衣服，看其身姿或轻灵、或沉浑，正是那败阵的火元盛使和另外两个身份与其相当之人。
只是火元盛使面色不佳，手足滞拙，看来身体受那九霄圣泉所化之寒气侵扰不小。
而白天身边众人在这三人的带领下，胆子大壮，纷纷冲了上来，道行高者，御空而起，各色法宝光芒乍起，霞映晴空。